“我是云冈的普通一兵,也是云冈的一个老兵。”这是云冈研究院党委书记张焯对自己的定位。
“我是云冈的普通一兵,也是云冈的一个老兵。”这是云冈研究院党委书记张焯对自己的定位。扎根云冈工作20多年的他说起云冈石窟时,可以做到信手拈来、张口就谈。
云冈石窟 图片来源:中国网
1988年,从天津师范大学历史系硕士毕业的张焯回到山西大同市工作,并在党政机关一干就是14年。这段时间不算短,但对张焯来说,并非蹉跎岁月。在天津师大时,张焯师从有“通史之才”之誉的李光霁教授。大同是北魏故都,有丰富的历史遗存,其浩瀚的历史时空为张焯的扎实学力和潜隐的文化抱负提供了广阔的空间。
2002年以前,大同古城西17公里处的云冈石窟,张焯虽多次踏足仰望,但在历史研究方面,却是一直在门外徘徊。甚至当大同国旅的老总不止一次地向他感叹“对于云冈,怎么夸奖也不过分”时,张焯还常常感到难以理解。
就在这一年,一个偶然的机缘让张焯的治学方向有了决定性的改变。由于张焯在历史研究方面的卓著成果,他被安排任云冈石窟研究院副院长。颇有识才惜才之心的老院长李治国对他说:“早叫你来,你不来。云冈石窟才是你学古代史应来的地方。”张焯连说:“迷途知返,迷途知返。”
来到云冈,张焯备感使命责任重大,迫切地想把云冈历史搞清楚,把学术研究搞上去。彼时的云冈石窟一直缺少完整的文字资料,张焯发誓要厘清云冈曾经走过的1500年光阴,他开始了长达四年的“白加黑”工作模式,梳理出了《云冈(石窟)编年史》。此后,他和团队做了一系列工作,终于勾勒出云冈的完整历史。他说:“许多事情一咬牙就做出来了,要是给自己放松放假,那就永远地消失了。”
在长达20多年的石窟保护工作中,张焯最难忘的便是“不断挨骂”。刚当院长时,他看到洞窟漏水,觉得“1500年保存下来的石窟不应该毁在我们手里”,就“贸然进行了西部13个漏水洞窟的封堵”。
虽然这样的操作让他受到一些责难,但他依然无怨无悔。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他总是开玩笑地说:“我是在骂声中学会做各种事情,面临困难,经不住打击还行?经不住打击,那就是病娘娘。”
云冈石窟研究院院长张焯。图片来源:中国网
近年来,在张焯的带领下,云冈石窟的数字文化工作有了长足进步,在中国文物领域基本达到数一数二的水平。云冈石窟是三维的高浮雕,数字化正适合云冈石窟这种高浮雕洞窟的情况。
从2003年开始,云冈石窟研究院和北京建筑大学合作,把一公里长的云冈石窟外立面进行了三维激光扫描,获得了准确的图像和数字。后又与浙江大学合作,陆续对云冈洞窟进行三维激光扫描。经过十几年时间,将云冈石窟现存的45个主要洞窟、209个附属洞窟扫描了大约一半,保存下了完整的数据。在3d打印方面,云冈石窟走在了全国文物数据保存的前列。
张焯说:“数字化工作也为云冈石窟的保护研究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撑。比如洞窟考古,数字化后准确率、规律性的总结可能要比原始的方法要高得多、好得多。”
在云冈石窟的张焯。 图片来源:澎湃新闻
从上世纪70年代“三年修复工程”解决了云冈石窟稳定性问题,到109国道改线解决粉尘污染问题,再到近年来不间断的防水工程,云冈石窟的保护,正从文物本体逐渐走向数字化,迈开了云冈石窟走向世界的步伐。
在张焯看来,不管搞历史研究还是搞保护研究,都必须带着一种实事求是、认真研究的态度去工作。作为云冈的文博人需要具有先辈们那种放眼世界的视野、开放博大的胸怀、灵活创新的思维。只有这样,才能让云冈的魅力、中华民族瑰宝的魅力得以延续传承。
(综合新华网、中国日报、澎湃新闻、中国网等)